中国平均每年发表220个维管植物新分类群, 发现32个国家级新记录, 世界上每年新发表的维管植物类群有1/10来自中国, 且没有明显的减缓趋势(Du et al, 2020)。2020年共发表中国境内高等植物新种312个, 新种下等级26个, 国家级新记录48个, 是1990年以来中国高等植物新种发表数量最多的一年。年度植物名称新增和变动的数量占到全国总植物物种数量的1.5% (杜诚等, 2021)。国际植物名称索引(International Plant Names Index, IPNI,http://www.ipni.org)对于中国植物新分类群的收录并不及时, 例如根据IPNI的统计, 2020年从中国发现并描述了247个维管植物新种, 但实际发表了306种中国维管植物(万霞和张丽兵, 2021)。所以有必要快速地整理滞后收录的文献, 补充国际数据库对中国植物的漏载, 并增加一些除新类群之外的与植物名称有关的信息。

我们系统检索和整理了曾经发表植物类群或名称的222种期刊和新出版的相关书籍, 并通过中国知网(https://www.cnki.net/)、IPNI和Tropicos (http://www.tropicos.org/)进行交叉检索和系统梳理。结果显示: 2021年度有62个期刊发表的380篇文章和2部著作涉及到高等植物的新分类群(新属、新杂交属、新种、新杂交种、新亚种、新变种、新变型)、新组合(等级)名称、新名称、国家级新记录、新异名、后选(新)模式指定以及名称应用订正等资料。这些新分类群和名称变化将影响中国的植物物种编目, 特别是植物志、植物名录等著作在编写过程中需要对这些变化做出处理。

我们也整理了中国植物新分类群和新名称变化文献目录2021 (附录1), 将2021年发表的高等植物新分类群、新记录类群、名称变动、模式化及其他涉及名称变动的情况以条目的形式给出。该目录按照植物大类排序, 大类内按科名字母顺序排列, 每个科内按照物种学名字母顺序排列条目。每个条目包含了物种学名、具体分类学处理、发表文献信息和分布信息, 以及文章对应的doi编号。对于新物种还给出了IUCN评估等级和物种发表证据类型。该目录还给出了本年度所有收录期刊和著作的详细信息。

经过数据清理和统计, 2021年共发表中国境内高等植物新分类群342个, 其中新科1个; 新属11个; 新种289个(含3个杂交种), 新种下等级41个(其中亚种3个, 变种18个, 变型20个); 新组合(等级) 134个, 新名称9个。国家级新记录62个; 92个名称被处理为62个名称的异名。新指定后选(新)模式物种49个; 还对7个名称进行了应用订正; 重新确立2个属和10个物种的相应地位, 重新发现了9个物种, 排除了7个物种在中国的分布。

2021年发表的289个新种中, 苔类植物门有5个、藓类植物门4个、石松门3个、蕨类植物门22个、裸子植物门2个、被子植物门253个。苔藓植物、蕨类植物和裸子植物的新种发表数量显著少于被子植物。289个新种中有111个在发表文献中提供了详细的分子系统学研究证据, 占新种总数的38.4%, 较2020年的27.6%有进一步的提高。

289个新种中有133个依据IUCN标准评估了濒危等级, 其中极危(CR) 37个、濒危(EN) 19个、易危(VU) 12个、近危(NT) 8个、无危(LC) 21个、数据缺乏(DD) 36个。新发表的物种中有76种(占比26.3%)在发表时已经处于受威胁状态, 较2020年的25.0%有所提高。也就是说有1/4的物种在发表的时候就处于受威胁状态。

2021年中国高等植物共发表了1个新科和11个新属, 其中苔类植物1个新科、2个新属, 蕨类植物1个新属, 被子植物8个新属, 除蒴果麻属(Capsulea Yong Wang tetrakis)由于作者撤稿(王勇, 2021)而应属无效名称外, 其余1科、10属的发表均提供了详细的分子生物学证据。这些新科、属包括:

秃瓣苔科(Obtusifoliaceae)是挺叶苔科、裂叶苔科、合叶苔科复合群中的一个独立分支。包含秃瓣苔属(Obtusifolium)和棘叶苔属(Konstantinovia Bakalin & Fedosov)。棘叶苔属是基于产自云南丽江高海拔地区的美丽棘叶苔(Konstantinovia pulchra Bakalin & Fedosov)建立的新属(Bakalin et al, 2021a)。但由于Obtusifolium是1912年及以后使用拉丁文形态描述术语充当的属名(Art. 20.2), 因而不合格, 相应的新科Obtusifoliaceae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名称(Turland et al, 2018)。

封怀木属(Fenghwaia G. T. Wang & R. J. Wang)是基于生长在广东江门沿海地区的新种封怀木(Fenghwaia gardeniicarpa G. T. Wang & R. J. Wang)建立的新属(Wang et al, 2021)。属名是为了纪念中国著名植物分类学家陈封怀(Fenghwai Chen, 1900-1993)研究员。

李恒菊属(Lihengia Y. S. Chen & R. Ke)是从厚喙菊属(Dubyaea)独立出来的单系类群, 是分布于云南高黎贡山地区的独特类群, 包含矮小厚喙菊(Lihengia gombalana (Hand.-Mazz.) Y. S. Chen & R. Ke = Dubyaea gombalana (Hand.-Mazz.) Stebbins)和棕毛厚喙菊(Lihengia amoena (Hand. -Mazz.) Y. S. Chen & R. Ke = Dubyaea amoena (Hand.-Mazz.) Stebbins) 2个物种(Chen et al, 2021)。属名是致敬中国著名植物分类学家李恒(Heng Li, 1929-)研究员。

红新月蕨属(Menisciopsis (Holttum) S. E. Fawc. & A. R. Sm.)是从新月蕨属(Pronephrium)独立出来的类群, 主要分布在亚洲东部和南部地区。中国仅有该属1种, 即披针新月蕨(Menisciopsis penangiana (Hook.) S. E. Fawc. & A. R. Sm. = Pronephrium penangianum (Hook.) Holtt.), 广布于中国中部和南部地区, 是该属分布的北缘物种(Fawcett & Smith, 2021)。

异齿豆属(Ohashia X. Y. Zhu & R. P. Zhang)是从鱼藤属(Derris)独立出来的单系类群, 仅分布在云南东南部。该属仅1种, 即云南鱼藤(Ohashia yunnanensis (Chun & F. C. How) X. Y. Zhu & R. P. Zhang = Derris yunnanensis Chun & F. C. How)。属名是致敬日本著名植物分类学家大桥广好(Hiroyoshi Ohashi, 1936-)教授(Zhang et al, 2021)。

拟合叶耳草属(Parainvolucrella R. J. Wang)是根据在广西发现的1个中国新记录种拟合叶耳草(Parainvolucrella scabra (Wall. ex Kurz) M. D. Yuan & R. J. Wang = Hedyotis scabra Wall. ex Kurz), 从毛瓣耳草属(Hedyotis)和水线草属(Oldenlandia)复合群中独立出来的单型属, 分布于中国广西、缅甸、印度东部及泰国(Xu et al, 2021)。

裂镰萼苔属(Protoharpanthus Bakalin, Fedosov & D. G. Long)是根据采自云南贡山的新种裂镰萼苔(Protoharpanthus sinensis Bakalin, Fedosov & D. G. Long)建立的新属(Bakalin et al, 2021b)。尽管该属提供了分子系统学证据, 但明显与镰萼苔属(Harpanthus)其他类群构成姊妹群, 且除了腹叶深二裂外, 在形态上没有显著的特征, 建立新属似有不妥。因该属的发表符合命名法规的要求, 故本文也收录了, 以待后续相关学者进一步研究。

补求草属(Puchiumazus Bo Li, D. G. Zhang & C. L. Xiang)是根据模式标本采集后130年没有再被采集到的狭叶通泉草(Puchiumazus lanceifolius (Hemsl.) Bo Li, D. G. Zhang & C. L. Xiang = Mazus lanceifolius Hemsl.)自通泉草属(Mazus)独立的单型属。该属因茎四棱形和狭长叶片而与通泉草属显著不同, 分布于湖北和四川(Xiang et al, 2021)。属名是纪念中国著名植物分类学家钟补求(Puchiu Tsoong, 1906- 1981)研究员。

守标蒜属(Shoubiaonia W. H. Qin, W. Q. Meng & Kun Liu)是根据采自云南石屏的云南守标蒜(Shoubiaonia yunnanensis W. H. Qin, W. Q. Meng & Kun Liu)建立的新属, 该属因花叶同期而与石蒜属(Lycoris) (花、叶不同期)显著不同, 仅产自云南石屏(Qin et al, 2021)。属名是致敬安徽植物分类学专家周守标(Shoubiao Zhou, 1964-)教授。

同培竹属(Tongpeia Stapleton)是基于棉花竹(Tongpeia fungosa (T. P. Yi) Stapleton = Fargesia fungosa T. P. Yi)从箭竹属(Fargesia)独立出来的小属, 该属秆光滑, 叶片小横脉不清晰, 分布于中国西南地区(Stapleton, 2021)。属名是纪念中国竹子专家易同培(Tongpei Yi, 1933-2016)教授。

此外, 还有作为中国植物新记录属的史库菊属(Schkuhria)。史库菊(Schkuhria pinnata)是发现于山东的1种归化植物新记录, 原分布于南美洲地区, 现已在非洲、欧洲、大洋洲等地区归化, 很可能是随货物进入中国, 并在山东莒县形成了较大种群(辛晓伟等, 2021); 膜苞小芹属(Similisinocarum)是基于在西藏聂拉木发现的新记录种膜苞小芹(Similisinocarum normanianum)的活体材料, 通过形态与分子系统学研究, 认为膜苞小芹属与丝瓣芹属(Acronema)、羽苞芹属(Oreocomopsis)和小芹属(Sinocarum)分支构成姊妹群, 所以膜苞小芹应当从小芹属独立出来(Guo et al, 2021); 分布在中国、印度及尼泊尔等地的滇羌活属(Pterocyclus), 系统位置位于广义棱子芹属(Pleurospermum)复合群中, 通过分子系统学研究认为该属的物种构成一个单系分支, 应当予以独立(Zhou et al, 2021)。

2021年发表的330个种及种下新分类群隶属于84科196属。科级水平主要集中在兰科、毛茛科、苦苣苔科、禾本科、菊科、秋海棠科、唇形科、姜科、天门冬科、豆科、茜草科、凤仙花科、报春花科、蔷薇科、肿足蕨科、夹竹桃科、鳞毛蕨科和野牡丹科等传统的物种数量很多的“大科”或中国西南地区的热带、亚热带石灰岩地区多样性水平较高的科。发表5个物种以上的科及主要命名人见附录2。属级水平主要集中在欧银莲属(Anemone)、秋海棠属(Begonia)、凤仙花属(Impatiens)、肿足蕨属(Hypodematium)、石豆兰属(Bulbophyllum)、翠雀属(Delphinium)、唐松草属(Thalictrum)、蜘蛛抱蛋属(Aspidistra)、紫堇属(Corydalis)、珍珠菜属(Lysimachia)、报春苣苔属(Primulina)、螺序草属(Spiradiclis)、葡萄属(Vitis)、玉山竹属(Yushania)、姜属(Zingiber)等中国多样性水平较高的属。发表3个物种以上的属及主要命名人见附录3。

2021年发表的中国高等植物新种、国家级新记录种以及新种下等级类群主要分布在云南、西藏、四川、广西等西南省区。云南省范围内发表了86个新种、3个种下新分类群(2个新变种和1个变型)以及20个国家级新记录种, 大约占中国植物新种数量的29.7%。此外, 西藏(33个新种、1个新亚种、2个新变种、1个新变型和15个新记录)、四川(35个新种、3个新变种)、广西(29个新种和4个新记录)等也发现了大量的新种和新记录种。总面积仅占中国陆地总面积1/4的4个省区其新种发表数量占到了2021年中国植物新种数量的63.3%, 总体上物种发表数量从西南到东北呈现减少趋势(图1)。

排除面积因素, 新种发现密度最高的5个省级单位分别是台湾(10个新种、1个新变种和4个新记录)、海南(9个新种和3个新记录)、云南、浙江(19个新种、2个新亚种、7个新变种、17个新变型和3个新记录)和广东(23个新种和1个新变型)。

物种发表数量和密度较高的省份与2020年相比基本相同, 仅排名顺序有部分变化。2021年广东省的物种发现密度自2000年来首次排入第5名, 可能与广东位于亚热带地区、拥有丰富的地貌并受到当地研究机构更多的关注有关。云南长期被国内外学者广泛重视, 2020年物种发表数量和密度均位于全国首位。2021年云南的数据又回归到2000年来的平均水平, 数量仍是第一, 但密度低于台湾和海南这两个南部岛屿。浙江新种发表数量与上年基本持平, 但种下等级发表数量超过了物种, 这种现象在其他省份新分类群发表中极为少见。浙江新植物资料大多由本地学者研究并集中发表在地方综合性刊物上, 常以形态性状比较为研究手段。北京、天津、宁夏、河北、黑龙江、吉林、山西、香港和澳门没有关于新种、国家级新记录物种的报道。

2021年新组合(等级)名称及新名称带来的名称变化主要集中在禾本科(36个)、金星蕨科(30个)、葡萄科(11个)、毛茛科(8个)、鸭跖草科(6个)、豆科(6个)等几个较受关注的科。前6个科共有97个名称组合, 约占年度名称组合总量的68.3%, 组合的类群集中程度较新种更重。

Stapleton (2021)对中国-喜马拉雅地区的广义箭竹属进行研究, 基于形态学和系统发育树的拓扑结构构建了11个小属, 其中1个新属, 同时对31个物种进行了组合, 这些物种大部分分布在中国; Fawcett和Smith (2021)基于形态学、生物地理学和分子系统学数据对金星蕨科进行调整, 重新划分了14个属, 建立了4个新属, 组合了176个名称, 其中30个物种分布在中国; Parmar等(2021)利用形态和分子证据对葡萄科大麻藤属(Cayratia)和乌蔹莓属(Causonis)进行分析处理, 发表了10个名称组合和2个新种。Lee等(2021)对东亚和东南亚鸭跖草科植物进行形态学和分子系统学研究, 对科下系统进行重新划分, 通过名称组合建立了新族和亚族, 并将国产孔药花属(Porandra)植物全部转入穿鞘花属(Amischotolype)。

2021年, 通过详细的形态学与系统学研究, 鼠李科的亮叶雀梅藤(Sageretia lucida)、葡萄科的腺枝葡萄(Vitis adenoclada)、豆科的云南山黑豆(Dumasia yunnanensis)以及前述伞形科膜苞小芹属和滇羌活属的7个物种, 共10个物种恢复了种级单位, 不再被视为其他名称的异名。对禾本科、姜科、十字花科、茜草科及凤尾蕨科的7个物种的名称应用也进行了修订。

2021年, 新发现多年未曾发现的9个物种, 分别隶属于大戟科、伞形科、唇形科、安息香科、通泉草科、木灵藓科、罂粟科和爵床科。这类重新发现物种的数量较上年增加, 说明研究者对一些重要的、多年考察没有发现的物种进行了专门的寻找, 这对那些分布狭窄、数量稀少的物种的研究有着重要意义, 很多重新发现物种提供的活体材料为阐明其系统位置提供了基础条件。此外还排除了7个物种在中国的分布, 其中木灵藓科4种、番荔枝科1种、茜草科1种、豆科1种。

2021年有92个过去发表的植物名称被处理为62个名称的异名。除去被处理为其他物种异名的物种, 再排除中国分布的类群, 2021年高等植物净增加364个分类群, 占全国高等植物总量的0.98%。当年度新发表的研究论文和专著中的名称组合、新异名归并, 导致230个高等植物名称发生变动, 占全国高等植物总数的0.62%。这些分类学处理中, 特别是那些仅根据形态性状发表的类群, 最终能有多少纳入中国植物物种清单, 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2021年中国高等植物342个新分类群由274个中外作者团队发表。其中230个中国作者团队发表了285个新分类群, 24个外国作者团队发表了32个新分类群, 20个中外合作团队发表了其余的25个新分类群。这些中外作者团队中有中国学者337人, 外国学者54人。2021年发表中国植物物种数量最多的中国学者是陈征海(33个新分类群), 外国学者是张丽兵(10个新分类群)。发表5个以上分类群的作者见附录4。

2021年中国高等植物134个新组合(等级)名称和9个新名称由61个中外作者团队发表。其中44个中国学者团队发表了54个名称, 14个国外学者团队发表了80个名称, 3个中外合作团队发表了9个名称。这些中外作者团队中有中国学者74人, 外国学者20人。发表5个以上新组合的作者见附录5。

2021年参与高等植物命名的中国学者有367人, 其中116人是第一次参与命名, 与去年相比, 总参与人数和首次参与命名的人数都有小幅增加, 但命名物种及组合名称总数较上年减少, 说明学者更加分散。尽管《国际藻类、菌物和植物命名法规》对植物名称的作者引证没有严格的形式要求, 但习惯上仍然按照IPNI等国际名称索引中使用的形式进行引证。由于IPNI对中国学者的了解程度比较欠缺, 条目中有关中国学者姓名的缩写(标准拼写)存在较多问题。IPNI收录的参与植物命名的近3,000位中国学者中, 有366人的缩写方式存在不同的问题。为了解决中国植物命名人的标准拼写问题, 杜诚和马金双(2022)出版的《中国植物分类学者》给2020年(含)之前发表过植物名称的学者推荐了标准拼写形式, 2021年新增的植物命名人基本信息见附录6。

在植物学名中, 常会用植物的学名致敬一些前辈先驱或者采集人, 这些信息往往被隐藏在原始文献中无法有效揭示。2021年发表的中国植物新分类群中有45个是以致敬人名的方式命名的, 共有38位学者、采集人或与作者有关的人员被致敬。除了前文提到的一些属名以人名命名外, 还有一些学者是以种加词的形式被致敬。被致敬次数最多的是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孙航研究员, 因其在西南横断山区的深入研究和卓越成果, 为4个植物名称的被致敬人。云南省普洱市林草局叶德平高级工程师长期从事野生兰科植物调查, 2020年不幸在野外遇难, 为3种植物的被致敬人。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李恒研究员在高黎贡山地区进行了深入研究, 特别是她在61岁时还开展独龙江越冬科考, 成为后辈的楷模。2021年新发表的类群中, 致敬她的植物有1属2种。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的武素功研究员因在植物区系、植物资源、植物多样性保护以及蕨类植物研究领域做出的贡献, 被作为2种蕨类植物的纪念人。2021年中国植物命名被致敬人中外国人有6位, 其中3位(David E. Boufford 鲍棣伟、Hiroyoshi Ohashi 大桥广好、Libing Zhang 张丽兵)都是长期与中国学者保持深入关系的外国友人或华人。我们整理了2021年学名中包含致敬其他学者或采集人的分类群信息, 可在附录7中查询。

2021年中国植物新分类群及影响物种编目相关论文的发表数量较上年度(405篇)有小幅下降, 为380篇。收载这些论文的刊物仍然比较集中, 14种期刊包揽了78.3%的文章和80.1%的新种, 其余48种期刊收录了剩余的部分。

2021年发表新分类群最多的刊物仍然是新西兰的Phytotaxa, 发表中国植物分类学相关的论文131篇, 包含90个新种; Pensoft出版机构创办的开放获取刊物PhytoKeys发表了58篇涉及中国植物分类群的文章, 包含了45个新种; 瑞典植物学会主办的Nordic Journal of Botany发表了20篇涉及中国植物分类群的文章, 包含了22个新种。

2021年芬兰植物学会主办的Annales Botanici Fennici涉及中国植物类群的文章较2020年(15篇)减少(8篇); 美国密苏里植物园主办的植物分类学期刊Novon在2021年仅出版1期(传统为4期), 收录中国植物类群的文章从平均每年14篇减少至3篇。

中国台湾植物分类学会主办的Taiwania长期稳定地发表分类学相关文章, 2021年发表了15篇涉及中国植物分类群的文章, 包含了19个新种; Plant Diversity自改版后很少接受新种描述类的文章, 但2021年出版了一期兰科植物专刊, 并开始接受有充分证据的类群研究, 发表了10篇涉及中国植物分类群的文章, 包含了28个新种; Journal of Systematics and Evolution (原《植物分类学报》)目前类群处理方面的文章一般较少, 2021年仅有1篇, 包含1个新组合。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广西植物》《西北植物学报》《植物研究》等刊物主要收录新记录、新发现等类型文章, 新种描述类的一般较少。2021年《广西植物》出版一期增刊, 收载了王文采先生的一篇《中国银莲花属新分类》, 描述了2新组、4新系、13新种、1新亚种、4新变种, 还有一些新组合和新异名。

《浙江林业科技》和《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也有较多的浙江及毗邻地区的植物类群研究发表, 但属于地方性综合刊物, 同行评议倾向于邀请本地学者。

2021年中国植物新种发表数量仍然处于高位(图3), 说明主体位于北亚热带和北温带的中国仍然有很多植物等待被发现, 特别是在云南、台湾、海南等热带、亚热带省区。2021年分子证据的使用率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38.6%), 预计未来无论是研究者还是审稿人都会更加重视分子证据的使用。中国植物物种编目工作不能因为《中国植物志》的完成而结束, 反而由于研究的不断深入带来物种新发现、类群新调整、名称新变化等新成果, 要不断地定期动态完善。

我国的《植物分类学报》是分类学的专业期刊, 1951年创刊以来发表了大量新种和分类学修订的论文, 为《中国植物志》及其英文版Flora of China的编研做出了重要贡献。2008年刊名改为Journal of Systematics and Evolution后, 几乎不再接受发表以分类群处理为主的分类学论文。原投稿于《植物分类学报》的植物分类学研究论文则逐步集中在Phytotaxa、PhytoKeys等外国刊物中, 实际上这些期刊的编辑、审稿人大量由中国学者无偿担任。这样的现状不但会造成大量科研经费和数据库订阅费的占用, 而且不利于国内刊物的健康成长。建议我国重新创办专门的植物分类学期刊, 形成中国植物分类学研究的新阵地, 这将会对研究和认识我国丰富的植物多样性、促进分类学的二次繁荣、掌控科研话语权大有裨益。

附录1 2021年中国植物新分类群和新名称变化文献目录

Appendix 1 Bibliography of new taxa and name changes for Chinese plants 2021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1.pdf

附录2 2021年发表中国植物5个物种以上的科及主要的命名人

Appendix 2 Families of more than 5 new species described from China in 2021 and their main authors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2.pdf

附录3 2021年发表中国植物3个物种以上的属及主要的命名人

Appendix 3 Genera of more than 3 new species described from China in 2021 and their main authors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3.pdf

附录4 2021年发表5个以上新分类群的中外学者统计

Appendix 4 List of Chinese and foreign authors who published more than 5 new taxa in 2021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4.pdf

附录5 2021年发表5个以上新组合的中外学者统计

Appendix 5 List of Chinese and foreign authors who published more than 5 new combinations in 2021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5.pdf

附录6 2021年中国植物新分类群学名中的中国作者名录

Appendix 6 List of Chinese authors in the scientific names of new taxa of Chinese plants in 2021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6.pdf

附录7 2021年中国植物分类群学名中被致敬人名录

Appendix 7 List of honored persons in the scientific names of new taxa of Chinese plants in 2021

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PDF/2022207-7.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