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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虫体花粉识别构建植物‒传粉者网络: 人工模型与AI模型高度一致
巴苏艳, 赵春艳, 刘媛, 方强
生物多样性    2024, 32 (6): 24088-.   DOI: 10.17520/biods.2024088
摘要   (1002 HTML37 PDF(pc) (2730KB)(830)  

传粉是生态系统中一项关键服务, 准确识别和分析传粉者携带的花粉对于理解植物‒传粉者交互作用以及传粉服务至关重要。传统的花粉识别方法依赖于显微镜下的人工直接观察, 这种方法耗时且需要专业知识, 限制了其在大规模应用中的效率, 在评估传粉效率和稀有植物‒传粉者连接方面存在局限性。针对此问题, 我们使用公共平台训练了基于河南洛阳市天池山国家森林公园14种同时开花植物的花粉识别人工智能(AI)模型, 通过比较人工显微镜观察和AI模型识别142只传粉者身体携带的花粉构成, 首次探讨了两种方法构建的植物‒传粉者互作网络的结构差异。结果表明AI模型在构建时能够达到96%的整体准确率。人工识别与AI模型在识别的连接数量、花粉数量以及图片一致率方面存在差异。AI模型在识别连接和花粉数量上略高于人工方法, 并且在第三方的一致性检验中, 超过半数的情况倾向于AI模型的结果。尽管存在一些独有连接的差异, 人工识别与AI模型构建的定量网络在结构特征上展现出高度的相似性。本研究揭示了AI图像识别技术对提高花粉分析效率和准确性的作用, 以及应用于植物‒传粉者互作研究的潜力, 这将有助于传粉网络研究的大规模开展, 为传粉生态学研究提供新的工具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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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通过人工识别(a)和AI模型识别(b)构建的植物‒传粉者定性网络。图的上方表示传粉者种类(棕色: 鳞翅目; 红色: 膜翅目; 黄色: 鞘翅目; 紫色: 双翅目; 黑色: 其他); 下方表示植物物种, 中间连线代表植物‒传粉者存在互作关系: 灰色连线代表人工识别与AI模型识别连接相同, 红色代表该网络独有连接。物种缩写详见附录1。
正文中引用本图/表的段落
本研究使用智能图像识别公共平台EasyDL (https://console.bce.baidu.com/easydl/overview)训练花粉识别模型, 鉴定传粉者携带花粉种类。我们首次尝试将智能识别结果应用于植物?传粉互作网络, 并与人工识别的结果进行比较。通过构建标准花粉样本的图片数据库, 上传至公共识别平台进行人工标注, 构建和训练AI花粉识别模型。模型训练稳定后, 再通过AI模型识别传粉者身体携带的花粉种类和数量, 并将这些结果与人工鉴定传粉者身体携带的花粉种类和数量进行对比。通过这一比对, 本研究主要关注以下3个问题: (1) AI花粉识别与人工显微镜鉴定的结果是否有差异? (2) AI图像识别和人工显微镜鉴定构建的植物?传粉者互作网络结构是否有显著差异? (3) AI图像识别能否提升构建植物?传粉者互作网络的效率?
通过人工比对花粉图谱, 成功识别各个花粉种类。基于这些识别结果, 构建了一个14种植物和57种传粉者的互作网络。随后, 采用AI物体检测模型对相同的显微镜照片进行识别, 并基于识别结果构建了植物?传粉者互作网络。由于不同物种花粉的形态差异, 特别是在多个角度下的变化, 部分物种的花粉通过AI模型易于区分, 而其他物种由于形态多样性相对难以识别。为了优化模型性能, 我们采用了不同阈值下的F1-score (各类别的精确率和召回率的调和平均数)以及mAP (平均精度均值), 还分析了识别错误的图片, 定位易混淆的标签(附录3), 并下载了完整的混淆矩阵来优化模型训练效果(附录4)。由于多张具有相似背景的花粉细胞图像被系统错误地识别为同一张图片, 导致部分物种的实际有效测试集图片数量不足50张(附录3)。尽管如此, 当模型的阈值设为0.8时, 达到了整体模型的最高准确率96%, 单个物种的模型mAP均在96%以上, 而对于一些识别困难的花粉种类, 降低阈值后也能实现较高的识别精确度(附录3)。在模型阈值范围0.2?0.8之间, 对92.9%的物种花粉展现出了93.5%以上的识别准确率。对于部分花粉图片无法被模型识别, 进行了第三方人工二次识别。第三方人工识别由具有花粉鉴定工作经验的其他成员进行, 识别前并不知道人工和AI识别的结果。
为了探究人工识别与AI模型识别传粉网络的结果是否有显著性差异, 我们分别构建了基于两种方法的定性和定量的植物?传粉者网络。在定性网络中, 人工观测共识别出139条植物与传粉者之间的连接, 其中17条是人工观测的独有连接(图3a)。相比之下, AI模型识别出了148条连接, 26条为AI模型的独有连接(图3b)。两种方法识别了122条相同的连接。尽管定性网络分析显示两者在连接数量和独有连接上有差异, 定量网络的结果表明了这些差异在总体上的影响较小(图4)。在定量网络中, 两种方法的独有连接的强度都很弱(12.3 ± 14.6, 图4), 而两种方法识别的相同连接则相对更强(127.5 ± 349.0, t = - 5.120, P < 0.001)。人工观测和AI模型都识别到了相同的主要连接, 比如过路黄(Lysimachia christinae)与膜翅目昆虫(编号为p6、p12和p15)之间的连接强度最高, 合计8,198粒花粉; 花旗杆与膜翅目昆虫(编号为p8、p9和p11), 合计2,701粒花粉; 以及垂盆草(Sedum sarmentosum)与膜翅目(p6)和双翅目昆虫(编号为p35)的连接, 合计2,276粒花粉。
本文的其它图/表